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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元訓(xùn)想說話又覺得自己多余,只覺得這母女病得不輕的樣子。葛大姐跟他拉起了家常:“小姚啊,我聽說你路子多,不管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,都可以滿足?!薄案鸾憬悖以趺绰犇氵@話有點別扭?!迸赃叺挠噫哼B忙說:“姚老師,別誤會。我媽就是想和你聊一下,我上次跟你提過的事情。”“給葛姐姐找對象是嗎,她來我這報過名了,也參加了上次的線下聯(lián)誼。葛姐姐的事我一直都記在心上,你放心。”
可余婧就像吃錯藥一樣,天天給姚元訓(xùn)發(fā),她也不明著催,今天發(fā)個早安,明天發(fā)個午安,姚元訓(xùn)頭都要大了。他躲了幾天后,余婧忽然問他,“喝酒嗎?”姚元訓(xùn)掙扎了片刻,誠實地回道:“去哪?”
音樂“嗒”的一聲響了起來,是一支女團(tuán)舞。臺柱子也跟著節(jié)拍扭動起來,摸胸、摸大腿、劈叉,撩得臺下的觀眾陣陣尖叫,氣氛簡直嗨翻了天。跳到高潮的時候,她從臺上跳了下來,在人群中穿梭??腿思娂娚焓?,在她身上摸來摸去。姚元訓(xùn)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,篤定地說:“這就是跳艷舞!”余婧回:“不,這是菩薩?!币υ?xùn)幽幽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再接話。他這種直男是無法直視這種肉欲橫流的快樂,可那位臺柱子卻直直地朝他走過來,后在他面前停住,叉腰挺胸地問:“要摸摸嗎?”
葛大姐拎著啤酒杯,意味深長地看著姚元訓(xùn):“你會在里找對象嗎?”葛大姐是個內(nèi)耗嚴(yán)重的人,一方面靠著的工作賺錢,一方面又不自信,覺得這份工作不體面,連帶著看不上那些混的人。當(dāng)臺柱子這么久了,她一直戴著面具跳舞,還弄了個Lucy的藝名,方便排班發(fā)通告,神秘得很。她嘆了口氣,“先不說周圍就沒幾個正經(jīng)人。那些沖我流口水的,都沒見過我真面目,只怕還以為我是個十多歲的辣妹。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的年紀(jì)都可以把他們生出來了,酒都不會來喝了?!薄澳悄阏嗣婢撸苯勇赌樕?。根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,你越是真實,越是能吸引到同頻的異性?!?姚元訓(xùn)的雞湯張口就來。
男方看了看葛大姐,又看了看姚元訓(xùn),沉默了片刻,艱難地說道:“我這么大年紀(jì)了,對這方面需求不太大。”“不太大是多少?”葛大姐追問。“就……一年兩次吧。”“你是不是不行了?!币υ?xùn)雙手抱胸,暗暗叫苦:“又來了?!蹦蟹狡疵熳穑骸拔覘l件挺好的!退休金足夠我倆花。而且我這個人又有生活情趣,回頭在一起過日子了,可以帶你到處去旅游拍照。”葛大姐忽然泄了氣一樣,表情喪極了:“看來你是真不行了?!?/p>